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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决,”陈泊桥眼睛没看章决,放在屏幕上,慢慢地说,“一直想问你,拿t促分化剂之后要做什么。”
章决偏过眼,去看陈泊桥的侧脸,怔了怔,又想了片刻,如实告诉陈泊桥:“我父亲找的医疗团队说,以前也有过这种先例,可以把其中一个腺体分离摘掉,但过程中也需要用到纯度最高t促分化剂。”
陈泊桥沉默了。
过了片刻,他问章决:“手术危险吗?”
危不危险这个问题,章决自己都没了解过,毕竟还没到要做手术的那一刻,但他父母对寻找t促分化剂十分积极,因此他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不危险吧。”
“什么叫应该?”陈泊桥这才转头,很平静又客观地问章决。
“上一例的病人活下来了。”医疗团队的人是这么说的。
陈泊桥看章决良久,才说: “等拿到了分化剂,再重新评估一次。”他又加了一句:“如果手术有危险,不如不做。”
“评估过几次了,我父母希望我能做。”章决诚实地告诉陈泊桥。
找到了镇定抑制剂后,章决对改变自己的身体情况,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但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为什么?”陈泊桥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