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着急,我听说大殿下一个人私闯敌军军营,差点打草惊蛇,被父皇下旨训斥了一番,再这么下去,想必大殿下很快就会被赶回来了……呸!瞧我这张嘴,是回京述职才对。”
安瑶声音里的嘲讽昭然若揭,可是安婳没有丝毫愤怒,反而眼睛亮了亮,不动声色的问:“……爹罚大殿下了吗?”
安瑶撇了下嘴,有些可惜的道:“那倒没有。”
安婳眸色微动,她爹向来赏罚分明,他没罚祁禹,说明祁禹并未做错,既然如此,她便放心了。
安婳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和羞愧,安瑶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郁闷又憋气,不由泄气的靠在了椅背上。
安婳视线落在安瑶头上的梨花簪,忽然想到什么,秀眉微皱,出声提醒道:“贵妃娘娘应该就快来了,你最好把簪子先摘下来。”
安瑶嗤笑了一声,“这么漂亮,我为什么要摘掉?”
安婳想张口解释,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几位嫔妃,又把话咽了下去,只道:“……你戴不合适。”
她无法解释,只能婉转的提醒一句。
安瑶不由志得意满的勾唇笑了起来,安婳刚刚装作毫不在意,果然还是妒忌她的!
她面露讥讽,声音更大了起来,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沾沾自喜和炫耀,“长姐,你不知道,昨日在我举办的诗画会上,夏家姑娘为我做了一首梨花赋,大家都称赞我如梨花般清雅素洁,那么我自然是最适合梨花簪的人,凡事都讲求相配,长姐你不配,便莫要强求,我既然和梨花相配,别人就别想让我摘下来。”
她指的既是梨花也是祁叹。
“本宫倒是不知你想当那清雅的梨花。”
卫贵妃从里屋走了出来,发髻梳的整整齐齐,端的是雍容高贵,只是看安瑶的眼神有些不善,声音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