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喷出火焰,“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孝不义的逆子啊!”
祁叹面容彻底冷了下来,语带威胁的道:“父皇,你那忠义双全的太子,如今远在边关,可救不了你,你有时间骂我,不如早些将玉玺拿出来,老老实实的写好传位诏书,将皇位传于我,儿臣登基后自然会将你送到行宫,安享晚年,否则……你老人家,可别怪儿臣不念父子之情。”
安婳微微一怔,看来景韵帝已经早一步将玉玺藏了起来,所以祁叹才拖到至今,仍没有得手,心里不由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只要祁叹拿不到玉玺,无法拟造传位诏书,那么一时半会儿,他都无法登基为皇。
景韵帝忍无可忍的怒道:“孽子,你别痴心妄想了!太子才是朕钦点的天命所归之人,是大祁名正言顺的下一位帝王!”
景韵帝声音略顿,他转头,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安婳,意有所指的嘶声道:“这宫里有朕最爱最痛最重要的的地方,朕绝不离宫!你这孽子不要妄想将朕送出宫去!朕是九五至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皇宫中!”
安婳的心咚咚的跳了两下,景韵帝之前说过,凤栩宫是他此生最爱最痛的地方,却没有说那是最重要的地方。
现在景韵帝为何说那里是最重要的地方?必定是那里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并且景韵帝在有意提醒她。
安婳眸色动了动,深深的与景韵帝互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眼帘。
祁叹大笑两声,笑声十分张狂,“谁是下一位名正言顺的皇帝,已经由不得父皇你说了算了。”
景韵帝脸部胀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父皇你最好早日想清楚,还能少遭一些罪,否则就别怪儿臣了。”
祁叹冷声说完,不再看景韵帝,而是转头看向安婳,嘴角浮起一抹近似于温柔的笑,“婳婳,我在宫里安排了宫殿给你住,我带你去看看。”
安婳看了祁叹一眼,轻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既然来了宫里,就已经做好准备暂时是回不去东宫了。
安婳转头对景韵帝,低声道:“父皇,儿臣先走了。”
景韵帝昏暗的眸子盯着她,目光灼灼,安婳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无力的躺回床上,空洞的看着床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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