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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儿的身子早已被糟践坏了,就算好生休养,也恢复不到当初,更何况如今祁叹已死,她心中郁结,于她身体更是无益。
李文儿固然可恨,但是她有这样一位父亲,活在这样一个家里,被最亲近的人出卖,何其悲哀。
安婳的声音忍不住染上了几分激动,“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生她养她,该是为了她日后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辈子被你们这样cao控着,沦落成你的棋子,为你的儿子、为你的家族做奉献。”
李汉儒不为所动,声音仍然没有丝毫悔意,“她既然生在李家,便应该承担她的命运。”
安婳蹙着眉头,没有再说下去,李汉儒的思想根深蒂固,多说无益,他根本不会感到有一丝的后悔。
安婳沉默了须臾,才再次开口:“如今想来,当初本宫与太子遇刺,应该也是你们所为,当时你既然已经效忠于祁航,为何又要设法救祁叹?”
安婳本来以为祁航当初之所以会派人刺杀,是因为即使杀不成祁禹,也可以栽赃给祁叹,如今想来却不是那样。
李汉儒摸着胡须微微笑了笑,“那个时候太子忽然得势,我们不希望还没除掉越王,便又多出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所以才想要在太子尚未做大的时候除掉太子,然后将太子之死嫁祸给越王,一箭双雕。”
李汉儒低叹一声,“但是可惜,太子与太子妃的暗卫之多,超乎了我们的预料,刺客刺杀失败,太子不死,我们便需要越王制衡太子。”
安婳接着道:“所以你们便将刺杀的事嫁祸给祁叹,然后再假意救了他,这样你们既能够让我们怀疑他,又能够得到他的信任,你们躲在背后,将一潭水搅浑,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汉儒毫不心虚,一脸坦然的点了点头。
“太子妃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安婳摇头,李汉儒不愧是祁航的舅舅,某些方面还真是有一些像,一样的手段狠绝,一样的厚颜无耻。
李汉儒站起身,拱了拱手,“太子妃既然再无疑问,臣便先告退了。”
安婳一声不吭的看着他,神情漠然。
李汉儒将安婳刚才写的信放进怀中,后退两步,然后转身打开房门,他抬起头,动作倏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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