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翰林侍讲来谨身殿讲解经义。
“闻之曰,举事无患者,尧不得也,而世未尝无事也,君人者不轻爵禄,不易富贵……”
青年的声音温和,吐字清晰,不疾不徐,令人听在耳中便觉得十分舒心,宣和帝这些日子耗费了不少心力,之前的病还未全好,近来政事烦心之余,便颇显老态,那双一向精明睿智的眼睛,也蒙上了疲惫的光。
他听着案前人讲解经史,忽然开口问道:“谢翎,你觉得介子推此人如何?”
谢翎短暂地思索了一下,才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臣以为介子推是一名有仁有义的忠臣。”
“哦?”宣和帝抬眼望着他:“说来听听。”
“是,”谢翎道:“介子推没有爵禄,一介白身追随晋文公出亡,只凭着一个义字,后来途中饥饿难忍,又割rou给晋文公,凭的是一个仁字,所以臣以为,介子推是一名既有仁又有义的忠臣。”
宣和帝却直视着他,质疑道:“你不觉得介子推此人太过迂腐虚伪吗?”
谢翎回以不解的目光,宣和帝移开视线,慢慢地道:“若他追随的不是晋文公,他还会义无反顾地追随他逃亡,甚至不惜割rou侍君吗?”
谢翎顿了顿,才道:“恕臣并不认同皇上的话。”
宣和帝猛地再次看向他,眼中原本的疲惫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精光,道:“你说。”
谢翎从容答道:“史书上记载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独一无二的事实,从无假设,介子推助晋文公,后辞官不言禄,报树而死,足以说明此人有忠君赴义之节,这等义士,即便真如皇上所说,他当初追随的并非晋文公,而是他人,也仍旧会做出后来的举动,介子推忠的并非君,而是国。”
他垂下头:“此乃臣浅薄之愚见,若有冒失之处,望皇上恕罪。”
听完这番话,宣和帝定定地看着他,并不言语,过了许久,他才站起身来,道:“你说得很对,是朕想错了。”
他说完,竟然亲自来扶起谢翎,笑道:“不知为何,每每听你讲书,朕便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谢翎谦恭地低着头:“皇上谬赞了,臣惭愧。”
宣和帝笑了:“何来惭愧?朕听过一句话,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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