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支应不来,恐给任家丢脸。”蓝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说得任若光都快要相信了。
任婉然一个没娘的孩子,被蓝氏这般算计,心中焉能不恨。
她这个人争强好胜,哪怕只是为了赌一口气,也一定会保住她的婚事,不会让蓝氏母女如愿以偿的。
陆姳把张府的事略说了说,“……张侍郎定会到云来客栈讨公道,令尊正在张府赴宴,他为人谨慎,大概不会支持张侍郎。为今之计,需借令妹一用。”
陆姳给任婉然出着主意,心里一点负担也没有。因为她知道,庆阳侯的事情败露之后,刘太后不仅千刀万剐了他,而且迁怒于人,庆阳侯途经各地的地方官,全部革职查办,下狱问罪。可怜任若光寒窗苦读十几年才中了进士、做了官,为庆阳侯所拖累,功名利禄,化为泡影。
与其一心避祸不想惹事却落得将来给庆阳侯陪葬的下场,还不如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不行,她毕竟是我亲meimei。”任婉然柳眉倒竖。
陆姳不禁一笑,“当然不是要令妹真的以身涉险,只不过借她的名头一用,激激令尊罢了。婉然,你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必须设法自救。你需让令尊知道,你聪慧能干,高才远识,你是任家嫡长女,是任家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最值得他器重的人。”
张侍郎发了怒,宾客们大多满口答应,却也有人出言阻拦。
“张大人,这个庆阳侯有些来历,此事就算闹大了,恐怕也难以动摇他的根基啊。”
“张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大人,稍安勿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张侍郎一张脸气成了青紫色,“都被恶奴欺上门了,还从长计议什么?!”
“县尊大人,您说该怎么办?”那几个反对的人劝不了张侍郎,向县令任若光求助。
任若光是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子,面带愁容,踌躇不已,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张侍郎哼了一声,心里对这任若光很是看不起。这个小县官出身农家,靠着死读书侥幸中了进士,外放到静县先做县丞,后做县令,做官也十几年了,一点决断也没有,怯懦无能,不堪大用!
“张大人,县令大人,咱们静县人不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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