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爸爸的情况经过血液透析已经稳定下来了。血压也降了,就算等不到肾源,换不了肾脏,情况也比之前好。”裴云笑了一下,“再观察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隔一段时间来医院做透析就行了。”
“那太好了。”童桐惊喜。
“只是……”裴云低下了头,说不出口。
“怎么了?”童桐疑惑。
“家里钱都……都……差不多了……”裴云说的艰难。
童桐紧皱着眉,脸色难看。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家里有一天会为钱发愁。
家里出事以来,他什么也帮不上。家里这会儿要不是真没钱了,他妈估计都不会跟他提一句。
童京申先生和裴云女士异常默契的把他依然环一个玻璃罩子里。
“把我的琴卖了吧。”童桐突然说。
裴云眼眶猛地就红了,她拽紧了她儿子的手:“对不起。”
家里确实没钱了,当初能抵押的都抵押了,能卖的也都卖了,唯一留下的只有从小就陪着童桐的那把琴。
她一直在纠结怎么跟自己儿子说这件事,但是一直也没能说出口。
那把琴是童桐八岁生日的时候,童桐的外公送给童桐的。
童桐的小提琴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学的,童桐学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