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清妍掉着眼泪,紧紧地抓着吴氏的手,哀求道:“娘,你快点儿想办法,再叫她害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女儿一哭,吴氏登时心软得不得了,她正为了内宅之事焦头烂额,纵使有主意,也没有法子立刻就使出来,她只好先匆忙应下两句,便催着沈清妍道:“你先回去抄佛经再说,耽搁了时辰,就像欠了印子钱,越还越多。”
比起看得见的高山,还是无底洞恐怖更叫人恐慌。
沈清妍也不敢耽搁,抹了抹眼泪就回去抄佛经。
次日,吴氏早上刚起来,饭还没下肚,就听说老夫人病了。
老夫人病了,晚辈们少不得侍疾,沈家的姑娘们去看过一遭便足够了,媳妇子们却是要侍疾的。
大夫人柳氏手里管着内宅大小庶务,四夫人是庶房的,侍疾的事就落到了吴氏和方氏的头上。
方氏与吴氏去了两日,老夫人就将方氏打发了,只留了吴氏在跟前伺候,意思实在明显。
开了春,老夫人是旧疾复发,有些咳嗽和乏力,本来病的不重,但事儿却不少,端茶倒水吃药,一会儿要枕头一会儿要毯子,她将吴氏当丫鬟似的使唤,吴氏在永宁堂忙得团团转。
沈清妍则日日熬夜抄写经书,据说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旬之久,沈清月听丫鬟们说,吴氏与沈清妍两个已是容色萎靡,似浣洗院里cao劳的粗使丫鬟。
因是在内室说话,春叶并未有所防备,落井下石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
沈清月微嗔了一句,道:“这样的话只准在我面前说,若透露出去了,叫人捉住把柄发卖了你……”
春叶乖巧地过去给沈清月按摩肩膀,道:“奴婢听姑娘的吩咐,已经很管住嘴巴了,这不是晓得夏藤守在外面,奴婢才敢跟姑娘说这话,逗姑娘开心么!”
沈清月确实开心,她没有想到,现在比起从前担着贤良大度的名声的时候,舒服自在得多。
她放下针线,道:“看看冰糖雪梨熬好了没有,我送去给父亲。”
春叶出去一趟,很快挑起细布帘子进来,道:“姑娘,炖好了,我已经叫她们用大碗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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