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说:“咱们来吃的晚宴,有人早去永恩伯府和张家吃了午宴,再来的胡家,自然有个比较。”
几人说了些话,眼看快要到花厅里,来往的宾客多了,便不再聊那些闲话。
沈清月她们与胡家人不甚熟悉,只是大事上有些浅薄的人情往来,因此坐席离花厅正中心的位置有些距离。
虽离得远,沈清月却察觉到厅里许多人都在似有若无地打量她。
这不是她的错觉,连方氏也发现不妥,在沈清月耳边低语:“怎么了?”
沈清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是头一次来胡家,和那些夫人们又不认识。
因着这些打量,沈清月和沈家女眷一顿饭吃得也不大安生,滴酒未沾,等胡小娘子出门之后,她们便辞了主家草草退席。
沈清月本想和顾淮一起回家,听小厮说,前厅里还在喝酒,她就将马车留给了顾淮,和沈家女眷们一起乘车先回去了。
到了沈家,方氏问沈清月要不要进去坐一坐,沈清月摇着头说天都黑了,她这就回家去。
其实沈清月是害怕晚上待在沈家,前一世她死因不明,也许杀她的凶手就在沈家,没有顾淮陪着,身边就只有两个丫鬟和罗mama,她怎么敢留在沈家。
方氏也没强留,沈清月便领着丫鬟快速回了顾家。
不料沈清月今日等了许久都不见顾淮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双眼猩红带着戾气,整个人醉醺醺的,走不稳路,脸上和脖子上还有些伤,双手关节处皆见血迹,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沈清月惊吓到了,顾淮一贯斯文,怎么会和人打架!
她扶着顾家进房去休息,检查他身上的伤势,幸好没瞧见什么伤痕,随后伺候着他擦洗了,才叫了福临到门口来问话。
福临摇头道:“小的当时在厅外伺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爷喝完了酒,从胡家出来的时候,就跟人动手打架了。”
沈清月忙问:“跟谁动的手?谁先动的手?”
福临道:“小的不认识那人,但是……是咱们爷先动的手。”
冷风刀子一样刮过脸,沈清月绞着帕子,挥退了福临,转身进屋不解地看着喝醉的顾淮,他怎么可能跟人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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