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恩伯府的事来的。
赵建安也不急着让沈清月承诺,他唇边浮笑道:“你倒是对他忠贞,却不知道他对你心意如何?”
沈清月皱了皱眉头。
赵建安颇有兴致地继续道:“顾淮乃永恩伯府嫡系血脉,亦是顾家外孙,又是新科状元,当初多少大好姻缘摆在他面前,他怎么会肯娶你?沈清月,你说说,凭你的出身,值得他娶吗?”
沈清月心中一紧,赵建安竟然知道顾淮身世!难道是永恩伯府透露的?她又想起了福临说南直隶的卷宗被人查过……她打量着赵建安的身量,恰好只略比顾淮低一些……难道是他?
赵建安笑道:“你想到了?就是我。我一直好奇,顾淮又不是傻子,正室妻子怎么会娶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之女。沈家与蔡家关系生疏,你这些年似乎也不与外祖母家往来,你的街坊邻居还曾经传过你母亲怀孕之事很蹊跷,而你出生的那一年,你的舅舅蔡超圣在南直隶打死了人。还有其他似乎无法和你们家牵扯上的事,可偏偏就是跟你有关,沈清月,你根本不是沈清月啊……”
沈清月捏紧了拳头,强自镇定,讥讽赵建安道:“你不知两情相悦,便以为世间没有两情相悦这回事吗?”
赵建安忍不住发笑,道:“是吗?我倒要看看,顾淮是更在乎你,还是在乎他死去的母亲。”
沈清月想起自己出身,牙齿都在打颤,捏着簪子的手亦在发抖,她猜不准赵建安到底知道了多少。
赵建安笑着提议:“人总是要先顾及自己,便是你要舍身为着顾淮,也要看他值不值得你这么对他。他若不是为了你的身份,他会想要娶你吗?你觉得他心里真的有你吗?他会为了你放弃替他母亲报仇吗?我猜他是不肯的,你看,你在他心里连一个死去的人都不如,这就是你说的两情相悦啊?那我倒算是长见识了。”
二月天,明明还很冷,沈清月脸色发白,背上早沁出一层汗。
赵建安又道:“或许只是你心悦他而已,啧,他倒是舍得下功夫,又要你的人,又要你的心,你却也真的肯一腔真心付诸于他。他这本事比我还厉害上好几分……”
他说着说着,身子前倾,缓缓地靠近沈清月。
沈清月迅速地举起簪子,抵在赵建安的喉咙尖儿上,浅浅地没入些许,冷着脸道:“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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