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继母手下吃过的苦头,便没心思再去计较她从前无知的时候,做下的糊涂事。
他支颐瞧着沈清月,道:“周学谦又是怎么回事?你曾心悦过他?”
沈清月很仔细地想了想,笃定地摇了头,同顾淮成亲之后,她方晓得,相敬如宾的过日子和两情相悦的感受,完全是不同的,算计周学谦,纯粹是利益原因居多。
她道:“我只是想逃离沈家,他是最合适娶我的人。”
顾淮凝视着沈清月,很认真地问她:“为何不是我?”
周学谦又不是什么高攀不起的贵公子,凭顾淮当日声誉地位,足以与他一较高低,说顾淮为沈清月适婚对象,并不过分。
沈清月语塞,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个理由:“你别忘了,你是我meimei的老师。换做你,你会对长辈有男女之间的心思?”
顾淮一噎,真不防沈清月会拿这个理由堵他,他鼻子里轻哼出一声,道:“你这是嫌我年纪太大?”
沈清月眼波流转,未作答。
顾淮搂了沈清月一会儿,才问起赵建安的事,“赵建安今日掳走你,跟你说了些什么?”
赵建安并未伤害沈清月,意肯定不在于捉了她去做人质,必然是有别的目的。
沈清月想起赵建安的话,睫毛轻颤,道:“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顾淮眉头拧着,道:“估摸着永恩伯府的人说的。谢家能透露这么重要的事给赵家,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想来两家利益牵扯甚大,贪污军饷的事,怕是有赵家一份。”
沈清月也觉得是这样,否则赵家没必要跳出来明晃晃地得罪沈世文,最后落得个名声败落,前途渺茫的下场,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被永恩伯给捏住了。
她犹豫片刻又道:“他还猜到了一些我的身世,南直隶的卷宗,就是他去查的。应该还没查到舒家头上。”
顾淮诧异一瞬,抱紧了沈清月道:“查到了也不怕的,他不可能有证据。你从未做错过什么,也不要因此自责……”
他更不会让赵建安有机会说出来。
沈清月靠在顾淮怀里,默然。
顾淮问:“除此之外,赵建安还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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