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双眸对上了她的视线,轻斥道:“侧妃可还记得刚刚曾说过的话?”
经过郢王这么一提醒,方才她指认连诗音有罪的话,就如同是寒风中的冷刀子,噼里啪啦地往她脸上刮。
楚侧妃咬了咬唇,半响才道:“妾身明白该如何做了。”
殿下的态度可谓是十分明显,再多说下去,也只会讨了嫌。
看样子,那狐媚子的枕下到底有没有那药,他是根本就没打算追究。
随后,郢王唤来了曹总管,交代了几句话,就带着还在挪着碎步的唐妩,离开了东次间。
唐妩的戏演的倒是足,这一路上,就没见那条腿用过力。郢王走的稍微快一点,她就跟着喘。
最后郢王将她扶到了榻上,然后坐到了她身侧。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意思仿佛再问:“闹够了吗?”
唐妩与他对视,直到见到他眉眼间漾出的一股笑意,她才缓缓坐直了身子。
她是耍了小聪明,但也知道得有个度,郢王明显已经看破了她的小伎俩,她再装下去,那就是矫情了。
她匆匆下地,倒了一杯茶水,端到了郢王面前,柔声道:“妾身谢过殿下。”
郢王接过茶杯,晃了一下,“怎么,一进这屋子,你的腿就走得动了?”
唐妩脸一红,即便他着语气依旧低沉,她也还是听出了他的调侃之意。
唐妩跪在他脚边,仰起小脸道:“妾身有罪,实在不该当着殿下的面謾辞哗说。”与其继续鬼话连篇,还不如老老实实认了。
郢王道:“那你何罪之有?”
“妾身的脚其实刚刚就好了,但为了引殿下来这儿,才不得不故意在殿下面前撒了慌……”
郢王听完这话,伸手便捏住了唐妩的下巴,微微上挑。
他有个直觉告诉她,她并不简单。
如果她今日被验出了暗香,那也算合理,但验出的是姜花,这便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并且,他近日来已不止一次地在郢王府附近见到承安伯了。
有些原委,他稍一打听便知。
承安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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