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的裤袋里摸出烟盒,搓开烟盖却只见烟盒里只留了最后一根香烟,她想了想,放回去,起来离开。
帐外,袁野候在大g旁,和傅寻说话。
凌晨那会,他半梦半醒的,意识不清,却记得曲一弦是和傅寻一块回来的。等后来开会,见傅寻没来,一大早就殷勤地凑过去当传声筒。
“曲爷心情不好,开完会后那表情难看地就跟谁欠了她钱一样……”袁野嘀咕:“不过我都习惯了,这种时候别凑她跟前找不痛快就行,事一翻篇,她比谁都看得开。”
傅寻半蹲着,在检查轮胎。
闻言,头也没抬,问:“谁为难她了?”
“这倒没有。”袁野摸了摸耳朵,有些自得:“在西北,谁能给她气受啊。”
他话音一转,解释:“就是开会的时候,有些人不理解,说的话有点戳心窝子。”
“原话我忘了,大概是说,他们来救援是希望能把人安全带回去的。不然这事对社会的影响不够积极,太负面了。话里话外,有些埋怨我们车队办事不利,拿了主导权,事情却办得不漂亮。”
傅寻没吭声。
以他对曲一弦的了解,她不像是能在这种嘴仗上吃亏的人。
“曲爷就回怼了,就是有你这种拖后腿的人,正事不积极,推诿责任倒是挺有本事的。车队这么多辆车,这么多个人,为了一个毫不相干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的人奔波忙碌,这还不正能量?他们是拿钱了,还是收人好处了,放着自己的钱不挣,这么拼命地配合行动满荒漠找一个为了逃票把自己性命搭上的人。”
袁野回想起曲一弦怒而拍桌子那一幕,小心脏仍旧被帅得忍不住心跳加速:“傅总,你是不知道,星辉做公益救援这么多年,受过多少委屈。”
“大家觉得公益嘛,你得免费啊,被救援的大多都理所当然,半点没有给别人添乱浪费社会资源的自觉。像今早那事,更是海了去了。”
傅寻检查完轮胎,起身,开了后备箱收拾工具。
昨天在古河雅丹,大g基本被曲一弦当救援车用,时常就要开箱拿工具。他嫌搬来搬去太麻烦,索性全部搁在后备箱,予取予用。
袁野跟傅寻的尾巴一样,傅寻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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