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问他,果然已是好了的。褚韶华想着公公这样的人品,竟然娶了婆婆这样愚钝的女人,真是不知上辈子怎么欠下婆婆的,这辈子来还了。
陈大顺因爹娘和好,也很高兴,还同褚韶华说,“娘就是节俭惯了,一辈子这样儿,你别放心上。”
褚韶华心说,你娘的毛病倒不是节俭,而是蠢。
这人哪,节俭不是坏事,可节俭到蠢的地步,就不叫人喜欢了。
——
有陈老爷发作了一回,陈太太不敢再刻薄俩媳妇了。
就是在一日三餐的饭食上,大概是俩儿子都解劝过她的缘故,问她做什么饭菜时,陈太太总会说,“他们父子出去这一日辛苦,不管烧什么,必要有个荤菜才好。”也舍得吃rou了。
褚韶华很解气的瞧了回陈太太的笑话,本来就是,虽则村里也有那等刻薄媳妇的人家,专给媳妇吃剩的穿差的,可为什么要跟那样的刻薄人家学?村里一样有宽厚之家!怎么不跟宽厚的学?!也不知是不是刻薄了媳妇就显出她做婆婆的无上威仪来,总之,褚韶华是最看不上这种人的。
所以,见陈太太倒霉,她心下挺痛快。
褚韶华不紧不慢的收拾着家里带来的东西,把大顺哥换下衣裳洗了,再趁着天儿好把大顺哥先前睡的被褥都拆洗过,顺带还要学一学北京话的口音。褚韶华是个入乡随俗的性子,她很快就与左邻右舍的都熟络起来,后邻是老北京人,姓周,人家住的是自己的宅子,据说祖上做过官。甘雨胡同的位置不错,离皇城特别近,所以这一块儿以前基本上都是官宅。住这一片的老北京人,说祖上做过官也不罕见。
褚韶华闲了常去周家说话,学周太太的北京口音,用陈太太的话说,怪音怪调的。她老人家还是老家的乡下口音,家里倘来个客人,若是老家来人还好,倘是一个胡同的邻居,人家说普通话,她自己个儿不会说,又不好意思,遂不愿见客。褚韶华是很愿意学北京话的,她这人伶俐,没个三五天就说的有模有样。
她自从学了北京话,在家也开始说北京话了,非但如此,以前叫爹娘的,现在改口,随着北京人喊爸妈了。陈老爷开始听儿媳妇喊他爸爸,还怪不习惯的。陈太太则是说,“我一听你说话就冷,浑身起鸡皮疙瘩。”
褚韶华笑嘻嘻地,用自己还不大熟练的北京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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