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慌时,朱金蓝已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关心地看了过来:“弟妹,怎么了?莫非你见过这针线?”
郑娴儿定了定神,抬起头,笑了:“我是对针线方面的事有点儿兴趣,可惜见识短浅,不敢妄下断言。还要请二公子五公子看过之后,我才敢说。”
楼阙接收到她求救的目光,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楼闿将那围涎接过去看了两眼,只夸了一句“好鲜亮的活计”,后面就没话了。
楼阙凑过去看了一眼,笑了:“我倒不懂刺绣,只是这东西,似曾相识。”
郑娴儿拍手笑道:“原来五公子也觉得似曾相识?我是上次跟着陈四小姐去兰馨苑的时候看见过,那天有一位姑娘手里的帕子跟这个挺像的,据说是什么‘桐君姑娘’的针线。——不知五公子是在何处见了?”
楼阙点头微笑:“那就是了。我是在沛民兄的家里看到过一架出自‘桐君姑娘’之手的插屏,那刺绣的意境与这围涎上绣着的花草……神韵相通。”
郑娴儿啧啧赞叹道:“那一定很值钱!那天林大小姐跟我说,‘桐君姑娘’的一方帕子就要好几十两银子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楼夫人皱眉追问道:“你们认清楚了?这确实是那个桐君姑娘的针线?”
郑娴儿迟疑着点了点头,楼阙已笑道:“十有八九。母亲若有疑虑,可以请缀锦阁程掌柜来验一验。”
楼夫人不置可否,胡氏忽然又冷笑道:“一方帕子几十两银子,这围涎怕不得值一百两?一个丫鬟就算把自己卖了也换不来那么多钱!二弟妹,为了要铮儿的命,你还真舍得本钱啊!”
朱金蓝急得又站了起来:“不是我!太太明鉴,刚才这贱婢一口咬定说围涎是我做的,如今三弟妹和五兄弟却都说这刺绣是桐君姑娘的手笔,由此可见这贱婢口中没句实话!”
“照你这么说,是那个什么‘桐君姑娘’要害我的儿子?”胡氏冷笑着追问。
朱金蓝忙又摇头:“大嫂可怜这丫头,也得先想想有些人值不值得可怜!她虽买不起桐君姑娘的针线,可是她难道不会偷吗?我表妹上个月去缀锦阁买了好些东西,焉知这贱婢不是从她那儿偷来了旁的东西改做的!”
这话一出,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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