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骂我的话全听一遍,气出个三长两短来,你就高兴了?”
小枝无话可说,只得气鼓鼓地扶着郑娴儿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催马。
路上看到,原本的随处可见的白幡已经撤了下来,或者正在撤。
路边的人空前的多,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处,兴奋莫名地讨论着什么,或者脸红脖子粗地争执着什么。
车夫随口一打听,便有人兴冲冲地围上来向他解释,说是朝廷下发了告示,原来状元郎没死,还摇身一变成了皇子,成了太子爷。
市井之中有关这位太子爷的传言太多,这时候当然也难免再被人提起来议论几遍,随随便便说点什么,就能引来一大片附和或者争吵。
郑娴儿坐在车里静静地听着,百感交集。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在一座装饰得十分富丽堂皇的酒楼面前停了下来。
待月楼,并不是寻常的酒楼。
寻常酒楼的招牌无非是好菜好酒,待月楼的招牌却是,美人。
楼中酒菜寻常,但斟酒添菜的侍者皆是容貌娇美身段窈窕的年轻男女,千依百顺,有求必应。
说得再明白一点:关键就在于这个“有求必应”。
雅间的门一关,人在里面可以做些什么,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猜到这里头的门道。
郑娴儿在京城各大茶楼戏院转了有些日子了,对这待月楼当然也有所耳闻。
说是酒楼,其实不过是一座打着酒楼的幌子、在白天营业的青楼罢了。
如此“与众不同”的酒楼,平时自然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女客敢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因此,郑娴儿下车之后,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sao动。
门口是一个唇红齿白面目清秀的侍者迎着,满脸堆欢:“您就是缀锦阁郑姑娘吧?骆小公子在楼上,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的声音很大,与其说是在招呼郑娴儿,倒不如说是在向旁观的人介绍郑娴儿的身份。
可以预见,今日之后,“缀锦阁郑姑娘”轻浮放浪、寡廉鲜耻的名声必定会比先前更加昭著。
郑娴儿不管不顾,随手揪住那侍者的衣领拖着,径直往里面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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