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遭罪就好,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时间好像过去很久,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他来了。
陈赟屏气凝神的听着屋子里头的一举一动。
陈赟吸了一气,噫?脚怎么有些凉?
宋陵站在炕边站着,他进入这房里就闻到一股味儿,眼神在屋子里扫一圈儿,见炕上的被子被人动过,拱起一道弯弯曲曲的曲线。他在这护国寺里已经住了些日子,若是有什么人来探视他是否得病,也不用着给他送个女人来。
宋陵的手慢慢的挑开水蓝色贡绸的一角,那被子下头就露出一只粉嫩粉嫩的脚趾,他再往上将被子一挑,白皙细腻的小腿肚笼在细纱裤里。
春色正好,旖旎风光。
宋陵索性一把将被子全部扯开,陈赟一双眼睛怯怯的盯着宋陵。
宋陵端着脸,一本正经的问她:“你怎么在我房里?”
“爷不是让妾身晚上再来的?”陈赟硬着头皮回道,脸上又开始一阵烧红起来。
宋陵似乎是有说过那么一句话,不过那时候是为了诓那外头的夏公公,逢场作戏而已,陈赟难道不知道?
“哦?是吗?”宋陵的声音一顿,有些玩味的看着她:“你倒是听话,爷说的你若是都能记住,便很好了。”
陈赟咬着下嘴唇,这话里头听着怎么有些怪?
宋陵他这还是在怪她同萧列的事情?
陈赟期期艾艾的说:“贵妃主子也让女官同妾身说,要好好伺候爷。”
“又是贵妃主子,又是女官的,敢情不是你自己诚心来的?”宋陵听着陈赟的话,怎么觉得她语气里还有些委屈。
陈赟一副可怜见儿的样子:“爷,妾身不敢违抗贵妃主子的旨意。“
宋陵这人很不好相处,这是陈赟这几日相处得出的结论。
那女官不是同她说,宋陵的眼光甚高?
这送上门来的女人,没有什么挑战难度,宋陵他不赶她回去?他这很不合逻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