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深圳打工。”
“孩子可以交给公婆,你也不用这么累。”
颜玉霞神色闪过厌恶:“那个老太婆烦得很,嫌弃我家宝儿是个女娃,我还嫌弃她呢!谁要她带了?”
“喔。”祝婌知道当今这个社会,婆媳关系很难处,更何况还是重男轻女的家庭。颜玉霞年龄也就比她大一岁,今年才十八,因为被晒的很黑,小腹微凸,看起来二十八都不止。
祝婌识趣的没有多舌,颜玉霞倒是抱着孩子,苦笑说,“祝婌,刚才你肯定觉得我很无赖耍泼吧?就像以前读书时候,遇到特别不讲理的学生,明明是我占道,却不承认。”她将脸侧枯黄的碎发撩到耳后,吸了吸鼻子,“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子的,但是没有办法。城管把我电子称给扣押了,不那么闹一闹,他们根本就不会还。那电子称才买了不久,很贵的,要七十块。”
“……这样啊。”
颜玉霞继续说:“而且你以为城管就是好的吗?前天我还听说城管收保护费呢。”
祝婌不知是真是假,没有接话。
颜玉霞似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打开话匣子,絮絮叨叨的跟祝婌说起辍学后的事。后来又说葡萄今年收成不好,比前年卖便宜了三毛五,比去年卖便宜了二毛六,菜籽油涨价了,尿不湿也买不起,有些的话重重复复的嚼了好几遍,大都是吐槽丈夫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婆媳关系不好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