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赶紧走吧,再晚可就不好坐车了。”
杨安可说道:“那我走了啊,你早点睡,明天再来看你。”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大概就是杨洪军和杨安可一贯的相处方式吧。杨洪军据我所知是没有成家的,自然也没有孩子,估计也是吧杨安可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了,才会纵容她说出这种没大没小的话来。
谁知道杨安可走出几步后,竟然把包往地上一放,就转身钻进了屋子里,拿起桌上的一支笔来,在杨洪军那打了石膏的脚上,石膏面上划下了一笔。而我这才注意到,杨洪军的石膏腿上,竟然密密麻麻写上了一些诸如“祝愿康复”、“早日归队”、“正义卫士”之类的句子。字迹各不相同,想必是杨洪军的那些同事来探望他的时候,在他这条伤腿上留下的祝福。
而杨安可写的,只是简单的一笔,却让我看到在这一笔之前,已经有好几个“正”字。
中国人计数,喜欢以五为单位,一五一十,十五二十,这样不会记混,还能凑个整数。而汉字“正”恰好是五笔。极其简单方正的一个字,却包含着中国人的智慧。杨安可的这个举动让我联想到,也许她是每天都会在上面写上一笔,算作是又过了一天,距离杨洪军康复起来,也就更近了一天。
杨安乐塞好了笔盖,然后再度对杨洪军说道:“好了,这下真的走了,你好好的吧。”说罢转身离开,在转过身子的同时,依旧没有忘记用她那看上去很讨厌的死鱼眼蹬我一下。这常言怎么道来着,三番五次,也就成了习惯,于是我也没吭声,自动躲开了她的目光。随着咣当一声关门,杨安可那高跟鞋噔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看来这下是真的走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杨洪军就这么等着。我并非浮躁之人,也深知此刻自己无法在多帮上点什么,所以我的等待是安静的。反观这杨洪军,就显得有些焦躁难耐,坐立不安。要不是这腿脚不便,我估计他可能得站起来走来走去,晃花我的眼。
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那只适合安于现状之人。杨洪军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几度抓起电话想要给前线的同事们打过去,却在按下绿色拨出键的时候,放弃了这个念头。我见他急得抓心挠肝,这岁数也不小的人了,待会儿要是中个风什么的,我还得给他推拿按摩一次。更不要说杨安可那吃了土炸药的疯婆子会来找我麻烦,这小妞,起了一个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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