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之后,那个姓杜的犯人被带了来,之前每次见到我,他都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吃掉我的样子,可是这一次他并未如此,他和那个瘦小男人差不多,都经常会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整个审讯过程我一言未发,杨洪军问的依旧是早前问过的那些问题。不过姓杜的这家伙每次看我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笑意,令我毛骨悚然。而每次当我察觉到他正在看我,于是我不由得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却一下子又把目光给转移了开去。
就好像是一个人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鬼点子,当另一个人察觉的时候,他却欲盖弥彰地做着别的事情一般。他没有像那个瘦小男人似的在审讯结束后丢给我一句意味深长让我恐慌的话,而只是在离开审讯室的时候,他望着我笑,并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从左到右地划了一下。
这个动作我曾无数次在电视剧或者电影当中看到,那意味着要被割喉,或许并非真的就是割喉的方式,但其最终目的就是要对方死。他朝着我做出这样的动作,毫无疑问,他是要我死。我相信这姓杜的虽然不算很聪明,但绝不是蠢蛋,他应该知道自己一时半刻是无法从这里出去的,所以他的这个看上去有些虚张声势的威胁动作,在我眼里看起来却成了一个关系到生命的威胁。其理由跟先前瘦小男人的那句话一样,他们就算出不去,也能够想办法让别人来对付我。
而这一次,杨洪军却没再来宽慰我一次,因为他也知道,对付并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真的会有所动作。
两场审讯的结果,我们基本上猜测出白律师对两个犯人有过什么交代,对于涉及案情之重要的部分,他们一律含糊其辞,并谎称自己不记得曾经说过这些话,一副被栽赃陷害,屈打成招的样子。杨洪军告诉我们,接下来时间白律师应该会对两个犯人提请转移审讯,会想法子把这两个人换一个地方关押,脱离了杨洪军所在分局的管辖,许多事情办起来又会容易一些。而杨洪军也没有别的办法来阻止这一切,直到当天晚上派人送我和马天才回家之前,他几乎都全程黑着脸,看上去十分沮丧。
不仅仅是他,包括马天才在内,都开始产生了明显的担忧。马天才在本地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相对来说我的情况则更加复杂。父母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父亲还是个盲人,如果我们现在舍弃家业开始逃亡的话,这样颠沛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法承受的。
那天夜里我躺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