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炭烧得旺屋子里把窗开条缝,所以是有人故意把炭盆挪到了炕边还把门窗都关死了。”
绮佳顿了顿道,“除了张氏外,当时能做下这事的只有佟氏和李氏,臣妾两宫都去过了,只在李氏的宫里找到了这双鞋头粘灰的鞋,她宫里宫女也供称这就是她今天穿去钟粹宫的鞋。”
太皇太后眼睛一睁不由得再去看摆在地上的那双鞋,果然右脚鞋头偏下处有一处显黑,是粘了一层灰。
“为什么你那么笃定是鞋?”
绮佳叹了口气。“李氏是如何心高气傲的人,她如何肯弯腰屈就用手,定是用脚把炭盆踢过去的。鞋头又被衣袍遮着,粘上了灰她也不会留意到的。”
“心高气傲?她凭什么心高气傲?”
“李氏入宫时艳冠六宫,又是抚西额驸、汉军李氏的好出身,自入宫来便自觉高人一等。马佳氏得宠又接连有孕,而李氏无宠无子多年,她不甘不服早已是常态。”绮佳斟酌一下才又说,“请恕臣妾直言,李氏心性不佳是一,才智欠缺是二,所以臣妾才猜测她可能会做这无脑之事。”
太皇太后嗤笑一声:“无子无宠?那你也比不上马佳氏啊,你没有不甘?没有不服吗?”
绮佳坦然对之:“臣妾是罪臣之女,不敢有妄想有执念。”
太皇太后愕然,打量她半日,才低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亲自下了炕搀绮佳起来。“往日皇上轻看了你啊……”
这下是绮佳错愕,她喃喃地喊了一声“太皇太后……”
绮佳眼眶一红微微摇了摇头。太皇太后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轻轻拍着她的手。“你方才那一番话为何不去同皇上说而是先来告诉我?”
“臣妾刚刚所说的一切证据只有这一星半点的炭灰,没有其它物证更无人证,李氏要是诡辩想要开脱不难,所以臣妾才说臣妾只是怀疑是她不能肯定是她,在宫中没有用莫须有定罪的道理,若如此定了难免人心不服。再有……”
她抬起头,太皇太后深邃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李氏一门前有额驸及诸子战功赫赫,如今外祖安王、内亲兄弟们均在平三逆的前线。李氏之事说到底是后宫的事,李氏也是后宫的人,该如何处置,还请太皇太后定夺。”
太皇太后微微笑了,这一笑虽然让她眼角的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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