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鲜血淋漓了,她的头垂在肩上,嘴唇早被她咬得稀烂,下巴上滴满了血。
行刑的太监拱手道:“毛总管,她嘴硬得很,还没招呢。”
毛二喜冲到秋华跟前掰开她的嘴,她口中虽然献血淋漓,但舌头犹在,那些血是从被咬烂的嘴唇倒流进嘴里的。毛二喜怔了怔道:“你服了哑药?”
人或许可以扛得住拷问,但却扛不住疼痛。没有人一个在这等刑具下能忍住不喊的。
秋华缓缓睁开眼睛,冷汗划过她的脸颊化作一滴血水滴在她早已污迹斑斑的寝衣上。她露出一个极其嘲讽的笑容,那似乎在说:是哪,你们别想从我嘴里掏出一句话来。
毛二喜松开手说:“我去趟乾清宫。”
行刑的太监问:“那她呢?”
毛二喜看了已经昏过去的秋华一眼,淡淡地道:“别打了,她服了哑药打死也不会开口的。”
永和宫安静得如同冰窖一般,今日是三月十九,原本德妃千秋该是最热闹的一天,可如今十四阿哥和两位公主都被带去了宁寿宫,连宫人都去了慎刑司。顾问行摸了摸自己暖帽下的冷汗,想想自己来永和宫前昭仁殿那位的脸色,自己都不敢踏进永和宫。
顾问行在德妃暖阁外深吸了一口气,才叩门:“德主子,奴才请主子往昭仁殿。”
内里并无半分回应。
“德主子?”
顾问行壮着胆子推开隔扇,德妃坐在一面水光澄澄的西洋梳妆镜前,竟是梳妆得明艳动人,她从镜子里看着顾问行,眼神无风无雨。
“德主子……”顾问行被她瞧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压低着脑袋道,“德主子,请您往昭仁殿。”
蓁蓁无奈地轻叹一声,似是极为疲倦,“吵吵嚷嚷,不知何日是个尽头。”她自言自语般地说了这一句后放下梳子,淡然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
皇帝眼瞧着蓁蓁走进来,如常行礼问安。他冷着一张脸道:“你来,坐。”
蓁蓁坐在了他对面,皇帝瞧着对面的人,那么熟悉,她精心梳妆过,品蓝海棠纹织金常服,带着翠玉花蝶簪配着叶子状的翠玉耳环,人稍动动配着斜阳摇曳生姿。一切都是他最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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