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扶着嬷嬷颤颤巍巍,额头还冒着冷汗。
皇帝向来不爱苛待宫人,见她如此自然地说:“你既不舒服就好好歇着吧,朕知道你有心就好。”
他和赫舍里氏没什么感情,见她似乎病得不轻只觉得没必要恪守宫规,就是不来也无妨。
此时只见赫舍里氏低垂着头,藏住眼中的泪,轻声说:“皇上,请受臣妾一拜。”
皇帝刚要让她算了,可赫舍里氏已然跪下,她伏地磕头,起身又跪下,伏地磕头,如此足足重复了三次,竟然行的是全套的三跪九叩大礼,等到她最后一次站起的时候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皇帝看她真是不舒服,对梁九功道:“梁九功,你派人送她回去吧,再去太医院叫个太医来给她好好看看,怎么病的这样重。”
梁九功应了一声,走上前扶住了赫舍里氏,恭声道:“娘娘,奴才送您回宫。”
赫舍里氏随着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皇帝的目光早已从她身上移开,此刻正在同惠妃、德妃兴致高昂得说着话。
梁九功看她停了下来,劝道:“娘娘,此处地势高风大,奴才还是先送你回宫吧。娘娘放宽心,皇上方才还是关心娘娘的,还特地叫太医院为您好好瞧病呢。”
赫舍里氏闭上眼捏进了手掌,梁九功看她不再说话,便扶着她下了台阶。他招来太监把赫舍里氏的轿子抬了过来,轿帘一落,赫舍里氏紧闭的双眼下两行清泪瞬间落下。她摊开方才紧握的掌心,一只只有半掌大小的白瓷瓶露了出来。
这日赫舍里氏从惠妃宫中回来让宫人替她更衣,伺候她多年又随她一同进宫的乳母王氏一脸晦暗地进屋来对伺候的宫人说:“你们都下去吧,娘娘有我伺候。”
宫人们应了声便鱼贯退下。
王氏走到赫舍里氏身后拿起梨花木梳子替她梳头,赫舍里氏从镜中瞧着她问:“嬷嬷不是回索府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氏道:“娘娘,奴才回府见了相爷和国公爷,相爷说让奴才早日回宫伺候娘娘才是正事。”
赫舍里氏闻言笑说:“叔父如何?身体可还康健?叔父近日辛苦了,幸好皇上马上就要回京了,叔父这肩上的担子总算可以松一松了。”
王氏眼神一暗,她放下梳子,从袖口里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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