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年在德州,朕同你谈话之后朕就一直在想。”
太子眼眶一红,他点点头,“儿臣也反复在想,索额图到德州后还是坚持不认,儿臣目下还无所获。”
皇帝看了高士奇一眼,高士奇把一份已经写好的折子递给太子。
“可朕已经查明了,索额图在三十六年不仅唆使你封宫,还派人假扮山贼在京城自漠北的路上sao扰,打算切断朕的粮草退路,让朕同噶尔丹两败俱亡!”
太子连想都没想,伏在地上痛苦磕头:“皇阿玛,索额图罪该万死啊!他谋害皇阿玛,当诛九族啊!”
皇帝下炕扶太子起身,“朕打算将索额图及其党羽永行圈禁,你如何看?”
太子伏在皇帝怀中嚎哭:“皇阿玛仁慈,这等孽畜……如此轻饶,儿臣知道您都是为了儿臣啊……”
皇帝拍了两下他的肩,小声说:“你觉得他该死吗?”
“该死!”太子毫不犹豫地果断说,“儿臣若是当年就知道他有这等狼子野心,儿臣一定手刃他!”
高士奇垂着头没有作响,仿佛看不见太子的这番沉痛。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他从太子抽出把这份重如千金的折子,重又递回给高士奇。
“发回京城吧。”皇帝眼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地忧伤,“太子啊,皇阿玛为了你才轻饶了他们,你也要明白。”
……
高士奇和太子都退下了,皇帝没有坐下,他俯下身抚摸着行宫寝殿里的龙椅。
这是一把黄花梨木雕刻而成的小龙椅,简便易挪才被内务府带着随驾,可上面雕刻的盘龙依然栩栩如生,龙威四溢。
他的指尖抚过龙须、龙牙、龙眼,一处处一片片,怎么都停不下来,直到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溢出。
“皇上,皇上。”在他哭着倒下前,蓁蓁从屏风后冲出来抱住了他,“您别这样,您别吓我。”
“你赢了,你真的赢了。”皇帝的指甲磕在盘龙的木纹上,留下一道道印记,“禽兽不如,骨rou亲情都胜不过这张龙椅。”
黎明之前,在看过高士奇奏报索额图谋反真相奏折后,蓁蓁与皇帝打下了一个赌:
“臣妾知道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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