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将人养大,当家里多个粗使丫头。
阿猫脑子不大灵光,傻乎乎的,小时大约鼻子也冻坏了,天气一变就流鼻涕。从前流得更加厉害,今年夫人过来后,给她看病,吃了一段时间的药,慢慢调理,虽没除根儿,但比起往年,已是好了许多。
她也不怕秋菊,嗤笑了一声,嘀咕道:“爷一回来,就往脸上擦胭脂呐,跟猴子屁股似的,可好看了……”
秋菊横眉怒目,又要上来拧她耳朵。阿猫擤了下鼻涕,朝她一甩。
秋菊脸色一变,慌忙后退。
阿猫哼了一声,翘起下巴,紧紧抱着蓑衣,转身跑了。
秋菊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恨不得把这个蠢丫头给千刀万剐了才解气。耳里又听到里头传出谢母和谢长庚说话的声音,这才压下怒气,悄悄猫到门边,竖着耳朵听着。
谢长庚伸手扶住奔出来的母亲,脸上露出笑容。
“阿母,是我。我回了。”
谢母欣喜万分,抓住半年多没见的儿子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嘴里不住地嘟囔他黑瘦了,又见他身上衣裳和脚上靴子都被雨水打湿了,喊道:“秋菊!快进来伺候更衣!”
秋菊“哎”了一声,急忙走了进来,笑着说:“爷,您快坐,我先给您脱鞋!”说着蹲了下去,伸出了手。
谢长庚未动,只叫她替母亲屋里生个火盆。
秋菊咬了咬唇,慢慢地缩回了手,低低地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阿母,天气冷了。你身体怎样?”
谢长庚扶着母亲坐到床边。
“我好着呢!你不要记挂!自己在外当心就好!”谢母笑呵呵地说。
“怎的只有你一人回来?”
她张望了下门外。
外头静悄悄的,没有旁的声音。
“那些州官,县官怎没跟你过来?莫非是战事不顺?”
谢母习惯了儿子每次回来,身后都有众多地方官员同随的情景,见这回反常,不禁有点担心。
“娘放心,战事顺利。只是不想惊动外人,就自己先回了。”
谢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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