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口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慢慢地转头。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寝殿宫灯照不到的那片阴影里。在那里停了一停,向着她慢慢地走了过来。
宫灯渐渐映出一张因为大病一场而变得瘦削,眉目也愈发如剑的男人的脸。
他来了。
这么久了,从那夜他醒过来,随后次日早五更离开之后,今夜还是头回,他来到她的这寝殿。
他每天都忙到很晚,直接睡在元宸宫,夜夜如此。据说,宫人中一度曾私下传言,陛下不幸皇后。皇后只是因了太子的缘故,才得以从长沙国被接入上京,居中宫之位。
不过随后,慕扶兰很快又得知了另个传言。
据说有天晚上,一个在元宸宫服侍的宫女,仗着姿容婉丽,想替深夜还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暖床,结果,当夜便被太监拖了出去,从此再不见人。据说是被归入了此前还未清理干净的宫中jian细之列。下场如何,可想而知。消息传开,宫女无不心惊,自此再不敢有半点逾矩之念。
再很快,又有传言出来,说皇帝陛下不开六宫,只皇后一人,却又不寝于紫微宫,原因并非如众人先前猜测的那样,不喜皇后,而是恰恰相反,乃皇后不悦皇帝陛下,为了太子之故,方从长沙国来到中宫。
自然了,这些关于帝后之间那扑朔迷离的关系的传言,如风来,也如风去,在这座规矩森严的冰冷皇宫中,是没有人敢当众谈论的。
慕扶兰悄悄地放下自己那只受伤的手,用袖遮住了。
谢长庚停在距离她数步之外的地方,顿了一顿,道:“方才我忙完事,去探我母亲时,阿猫都和我说了……”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垂落的乌发,往下,一直落到了那只藏起她手的袖上。
“你的手,怎样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凝涩。
“无事。稍稍破了点皮而已,过两天就好。”慕扶兰笑了笑,回答他。
他走了过来,终于停在了她的面前。
“让我瞧瞧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疼惜和懊恼,迟疑了下,朝她伸过来他的一只手。
慕扶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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