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陛下却偏偏要重用他们……往后这朝堂风气还不知要歪成何种模样。”
谢逐拧眉。
之前的议论还算得上是各抒己见,但现在这番言辞却已是满含怨怼却毫无意义的发牢sao了。
“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面的贺缈却是拍案而起,提着裙摆直接从玉案上跨了过去,一时间他想拉都没拉住。
“好一个忠臣不事二君王,烈女不嫁二夫郎。”
她一手挥开搁在两案之间的珠帘,震得那珠子纷纷撞在一起发出近乎碎裂的声响,“本以为学宫士子在此论政,论的是如何治国、如何强兵、如何裕民,没想到论政是假,簧口利舌搬弄是非才是真。”
“你,你一个小女子懂什么!我等闲谈,与你何干!”
那士子在这种场合被贺缈劈头盖脸一顿斥责,顿觉脸上无光,恼羞成怒。
贺缈半眯着眼笑了笑,“闲谈?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是哪家长舌妇在这里嚼舌根呢。”
“你……”
“你既读过《名贤集》,怎么不记得还有一句话,叫‘人间私语,天闻若雷’?”
“背后议论是非短长,辱人清誉,也不怕天打雷劈。”
贺缈压根不给他反击的机会,“醉蓬莱就应该把你这种人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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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几个侍女友好地“请出”醉蓬莱后,谢逐叹了口气,支着手揉了揉太阳xue。
贺缈蔫头搭脑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抬眼偷偷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