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顺势应了:“你舅母她糊涂啊,做出这等事来,我几乎都无颜再来见你!”
他叹口气,挽住燕琅的手,神情柔和而又无奈:“静秋,此事一出,舅舅是最痛心的,我又何尝不想重重惩处,向你赔罪?只是,终究要顾念到几个孩子……”
“舅舅的难处,我如何不知!”
论飙戏,燕琅何时输过,怆然泪下,怒指着脸色苍白的高陵侯夫人,神情悲愤道:“只是如此轻轻放过,实在是便宜了这yin/妇!”
高陵侯猝不及防,额头抽搐一下,不甚确定道:“yin/妇?”
“那yin/妇暗地与人私通之事,舅舅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燕琅哽咽道:“那些时日我在府上借住,偶然经过花丛,却听见里边儿动静不堪,还以为是小厮和女婢作乱,只因身边皆是未出阁的女婢,不敢近前去看,听见那声音有些熟悉,也不曾多想,只在去见舅母时,隐晦的提了一句,却不想正是这一句话,给自己招来祸患……”
高陵侯听她说到此处,脸儿比外边树叶还绿,难以置信的转向高陵侯夫人,一字字道:“你,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高陵侯夫人却顾不得答他,面色涨红,向燕琅惊怒道:“满口胡言!”
“我之前也在想,舅母从前的待我是极好的,怎么这次回来,就忽然变了脸,不禁时有冷待,还暗下毒手?直到昨天晚上,田庄的管事入府来向母亲对账,我听见他声音,才猝然想起那日在高陵侯府遇见的那两人……”
燕琅说及此处,微微红了脸,又是气怒,又是愤恨:“人已经被扣下了,舅舅若是不信,现下便可招来对峙!”
高陵侯原本只想将昨日之事了结,哪曾想旧的没去,新的就来了,这会儿听燕琅说的有理有据,不似妄言,便有些心慌了,再见周遭诸多宾客在,更觉丢人现眼,想要就此打住,私下探查,又怕别人觉得自己心虚,暗地里揣测的更加不堪。
几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最后,他咬着牙,吐出来一个:“好!”
燕琅早有准备,拍拍手,便有人押着一个年过四十的管事进来,一入门,便被掼在地上,起不得身。
林氏目光冷然,一指地上那管事,向高陵侯夫人道:“你可识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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