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疯了,满口胡言!无需再加理会,即刻溢杀!”
御前侍卫为燕琅方才说言触动,心潮澎湃,彼此对视,一时竟无人动身。
“反了,反了!”皇帝怒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董绍等人长叹一声,猝然跪地,恳切求道:“陛下,非是臣等忤逆,而是郡主今日所言,振聋发聩,实在令人……”说及此处,他哽咽难言。
皇帝盯着底下跪地的那群人,神情阴鸷的吓人,正待说句什么,却见燕琅向殿中人敛衽而拜,淡淡一礼之后,从容离去。
“站住!谁准你走的?!”皇帝盛怒道:“沈氏悖逆,沈家悖逆,即刻将沈家人下狱,听候发落!”
燕琅置若罔闻,自顾自大步离去,意态凛然,殿外禁卫慑于她气度,面面相觑,竟不敢拦。
远处有侍从飞马而至,神情慌乱,不知带了什么消息来,急匆匆越过她,快步进了前殿。
两个等候在外的侍婢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饶是定了心神,也不禁喉头发酸,眼眶盈泪。
“不要哭!”燕琅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我们堂堂正正,问心无愧,虽死何憾!”
第26章 我要做皇帝26
皇帝目视燕琅从容远去,禁军却无人近前阻拦,心中已然怒到极致,面色更是呈现出一种晦暗的僵红,仿佛一张嘴,便会吐出一口血来。
董绍等人痛心伤怀,仍跪地不起,仪国公等人则站在原地,神情既愧且怒,慕容晟与慕容安不着痕迹的看了对方一看,都在彼此眼底发现了几分凝重。
而匆忙前来传讯的侍从,便在这时候跌跌撞撞的跑进前殿。
皇帝向来顽固,又非宽宏大度之人,这会儿脸僵的跟冷冻了半年的猪头一样,不破口大骂,便是最后的修养在发挥作用了,哪里指望他能主动开口,加以转圜。
而那群固执的清流御史,要是能立马弹起来,说几句场面话将这一页掀过去,那只怕要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
纠仪御史在朝中任职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混乱的局面,正无从下手之际,可巧见有侍从慌忙进殿传讯,忙祸水东引,斥责道:“大殿之上,陛下与朝臣正商讨国事,哪个叫你闯进来的?简直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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