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对他而言是非常遥远的事,现在突然得知一个自己曾经认识的同辈从这个世界上离开,他不禁为人世的无常感到茫然失措。
朋友圈的高中群组里提到此事,王绪毅的不少同学也在朋友圈里转发了这条消息。毕业将近十年,他从来不参与班集体的讨论,就连现在所在的这个群组,也是被人拉进来的。
可每个班级里都会有一两个在毕业多年以后依然十分热心的同学,他们很快组织起来,号召大家为这位老同学“送行”,提及这位同学家有瘫痪的六旬老母和尚读幼儿园的儿子,他们组织大家募捐,向这位同学的家人表达大家的心意。
负责统计募捐款项的同学一条接一条地往群里报数,谁捐了多少钱,清清楚楚。
王绪毅前一刻仍在为那位毕业后再无联系的同学伤感和遗憾,这一刻便被突如其来的安排弄得愣住。大家捐赠的数额不算太多,都是心意,齐刷刷的数字,全是统一的数额。
也是,这种时候好像大家都不方便“冒头”或“潜水”,捐多捐少,被其他人看在眼里总会有些过意不去。王绪毅和这个负责收钱的同学不熟,没有加对方为好友,想到为了捐钱加好友,以后未必会联系,他不禁犹豫了几秒钟。
最后他还是加了,加上后,故作亲切地寒暄两句,他总算把钱转了过去。
不多时,那位同学往群里发了与此前差不多的一句:王绪毅,500元。
混得好是500元,混得不好也是500元。在非洲当包工头的是500元,在老家卖猪rou的也是500元。看不出谁高谁低,王绪毅想,这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太客气了。明明这么客气,也依然选择在这时要为已逝去的同学“送行”,这是真的客气。
不知道那些出人头地的同学里,有没有一两位私下多送一些,当个深藏功与名的大善人,又不在老同学的面前显摆呢?
正这么想着,负责统计的同学又发了一句:傅文澜,500元。
两句之间没有别的发言,这是这几年来,王绪毅第一回 看见他和傅文澜的名字离得这么近。
他呆呆地盯着屏幕,直到聊天内容被新的发言刷新。
傅文澜也只捐500元吗?在王绪毅的想象中,他应该已经成为非常了不得的大人物了,而他无法把“大人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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