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她面色不禁发红,凑过去与小和尚咬耳朵,分辨道:“不是,是这庙里有贼,就在那底下呢。”
乔红熹手指着供桌底。
小和尚一副急泪,又是跺脚,手似捞铃打嘴,一再强调贼人是可爱的虾兵蟹将:“呸呸呸,姑奶奶怎么还在打花!那不是贼,是龙王爷身边可爱的虾兵蟹将,是可爱的虾兵蟹将。”
扬州有整整半年不曾下雨,众人心里急如锅中蚁。来龙王庙里上香,哪个人的言语举止不是再三小心的,就生怕哪个小举动又惹怒了龙王。
乔红熹的狂野之举与粗俗的言语,在众人的眼中都是禁忌。
众人惶汗大流,摄衣跪下,碜可可头磕地,一齐磨了半截舌头来糖食龙王爷,道:
“龙王爷大人有大量。”
“龙王爷您莫生气。”
“龙王爷您且吃糕点。”
……
眼看满堂磕头趋奉的光景,耳听一派啼哭之声,乔红熹叹了口气,不管是贼还是虾兵蟹将,她确实是破了庙里的槽道。
乔红熹寻了一处空地,给龙王爷深深磕了一个头,不情不愿地糖食龙王爷:“小女子举止粗鲁,无意犯间了您老人家,还请您莫见怪。”
头磕了,也糖食了龙王爷,乔红熹下梢头还是落得和两个三婆一样,待膝盖上的伤好了,便要来粪除龙王庙,直到天儿下雨。
乔红熹欲哭无泪,心情不大佳,脚窄隆窄隆地走出龙王庙。将出庙时收到了两个三婆投来同情的目光,她不以为然,一笑置之,心里纳闷方才是不是自己眼岔了。
出了龙王庙,乔红熹发现那位穿妆花缎大袍的男子还蹲在河边。
大抵是晴光强烈,男子戴上了一顶绿珠顶缠棕帽遮阳。他放下了鱼竿,两只手里各拿着一个馒头,对着河里低低说道:
“蛮蛮,蛮蛮,你怎么不出来吃东西。”
“蛮蛮,我今日给你带了馒头。”
“蛮蛮莫生气了。”
“蛮蛮,我错了。”
“蛮蛮,蛮蛮,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