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呱然大啼,抄起批头棍扔向苍迟的左边地,“再不滚,姑奶奶就用泥和了你的臊根,让你绝后代!”
打不过骂不过,乔红熹先退一步。她扔完棍,猥身再哭道:“姑奶奶我近来是犯了金神七杀了,还是犯太岁了,还是惹了那龙王爷啊,姑奶奶一个无根无绊的人,命怎会如此苦,怎么就成一个棺材座子了啊……”
苍迟心里活络:爹爹的做法,亦不能用在凡人身上。
心里活络,两条腿也活络起来,他带着一脸疑惑,从容不迫地翻墙而去。
*
曰:
雷神与河婆十年前递了丝鞭,河婆家人亦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钟肯酒。雷神与河婆不久将来便是一对好夫妻,雷神说些颜色话是在调情。
而龙王龙母早是夫妻,搂腰亲嘴是夫妻闺门之私,亦是该做的事儿。
但苍迟与乔红熹,素不相识。
苍迟深养东海五百五十年,不知风月,不知从权。
初与凡间姑娘交谈,只一捺头地效身边之人的做法,又是说颜色话,又是搂腰亲嘴,在姑娘眼里就是没廉耻的花腿闲汉在渔色罢了。
*
苍迟走后,乔红熹继续蹲在地上哭了许久,一个用青布行缠,带着褦襶的行童走来,拍着她的背道:“小乔姑娘,怎么了?”
乔红熹摇摇头,随意收拾好泪面,离开了龙王庙。
到了街上,乔红熹无所事事地盘街儿,大街走完过小巷。
街旁的树下有穿着小布衫,用旧布条扎裤腿的小儿郎,他们在地上耍杏核儿。
乔红熹路过时,望他们哪儿投去一道含羡的目光,一颗杏核儿不长眼,骨碌骨碌地滚到脚边,她一时没系意到,脚就踩了下去。
杏核儿皮虽厚实,但受不住乔红熹的蛮力,“吧嗒”一下就碎得四分五裂。
空气一度死僵。
乔红熹听到一声脆响,面上的脸色有些挂不住,眼眶红着,含羞带愧地对那群小儿郎道:“不好意思啊。”
小儿郎面露惶恐之色,能把杏核儿踩碎之人,内力极深,他们皆摇了摇首,道:“没事没事。”然后卷怀地上的杏核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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