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虽然仁厚宽恕,却也优柔寡断,宗室乃皇权之根基,岂能容许襄邑郡王近乎於公开的反叛?"
即便她是个女人,却也是当过女王的,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对宗室一再忍让的结果未必是感化悖逆之辈,而是被寻到破绽一击致命。
房俊摇摇头,也嘆气:"大唐宗室的情况极其复杂,与勛贵集团的牵扯千丝万缕纠葛极深,不是想剷除就能剷除的,现在又有世家门阀牵扯进来,愈发浑水一潭,更要谨慎处之,否则稍有不慎便是天下大乱。"
世家门阀於文化传承上居功至伟,可在国家安全之上却是巨大毒瘤,为了利益可以背叛一切。
財富、权力、地位…永无满足,慾壑难填。
当然,即便世家门阀终究在大厦崩塌之时陪葬於残垣断壁之下,取而代之的地主士绅也並无本质之不同,只不过因为根系没有阀阅之旺盛,对国家的影响远远不如。
然而等到地主士绅发展至"学阀""財阀"阶段,与"世家门阀"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对於国家的危害也大了起来,不仅不管国家之存亡、只在乎己身之得失,
甚至就连勾结外族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与"世家门阀"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金仁问走后,房俊坐到金德曼身边,女王陛下丽质天生,侧脸雍容华贵、轮廓俏美,见之忘俗。
有些心虚的将高阳公主之言说了,这件事不能隱瞒、也没法隱瞒,只要金德曼打定主意想要一个孩子,必然避不过高阳公主…
金德曼浑身轻颤,秀眸圆瞪,气道:"她怎能这样?我虽然是个亡国之奴,可就连当初的太宗皇帝都以礼相待,她凭什么要抱走我的孩子?"
房俊唉声嘆气,没什么办法。
因为他的虽然官职、爵位都不小,但是从国家层面来说最大的身份却是"駙马",他在外头养外室没人管,可一旦诞下子女就归属於宗正寺管辖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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