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叫玛苏丽,姓太长我没记得住。
开始还有人在笑,渐渐地笑声低沉,最后被肃穆的气氛感染,不论大人小孩的表情都变得严肃凝固,好像众神殿里大理石雕像。
高瘦男子说他是专业的短跑运动员,曾经拿过很多次市级冠军,除此之外,但就在上个月被查出有很严重的哮喘,我不指望他能派上用场,毕竟他说他原本打算下个月就申请辞职的。
“真是可怜的家伙,他活得像一条狗。”山姆耸耸肩,这话倒是真的,他时不时就要拿起戴在胸口的哮喘喷雾喷个不停,想想他悲惨的遭遇还有那副邋遢的模样,以及他做过的事情,我就再也没有半点同情。
最跳脱的年轻人是个话痨,一直像只长舌的鹦鹉说个不停,我艰难地从一堆无用的废话里挑拣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叫蔚小凡,家族靠挖煤起家,不出意外他会以独生子的身份继承若大家业,前提我们要能逃出生天。
老人倒是不怎么说话,只知道他叫詹政文,很具香港特色的名字。
还有波利亚太太,她是个非常慈祥的英国老奶奶,据说祖上懂点医术,每当提起这点她都显得很自豪,还特意看了我一番伤势,并给出了不要剧烈活动的建议。
给我电筒的那个救生员也在其中,他勉强算是个外国通,暂时充当众人的翻译员,他叫郭宁,人如其名,老实巴交。
蹲在角落的工作人员(就是之前在大堂救我的那个)一直在抽闷烟,呛人的烟草熏得衣领发黄。
顾明哼了一声,他只是个自以为是的男生,他的底线也总是这样浅薄。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好像在开什么邪教宣传会,每一言每一句都有可能决定在场人的生死存亡,这种奇妙的感觉竟然让我略有些激动。
但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并戏称这是“个人隐私”。
我对这番胡言乱语丝毫不感兴趣。
高瘦男子继续坚持他的观点,过了一会儿,他庆幸地放弃了,因为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生死簿尚在一个有哮喘的病人身上。
阿拉伯人有条理的把每一个问题都记了下来,至少好还有三条没有解决。
我认真地瞧了一眼,开口问:“去拿钥匙的人必须要像个‘猎豹’,谁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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