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水沟里,顶上站着一排蠢蠢欲动的卢鸾。
苏翼的手臂突然像钩子般伸过来,把狗狗白拉回了黑暗的车厢里。
“好久没回来了,待会见到外婆时候记得注意礼貌!”爸爸转头用握方向盘的那只手。
苏翼不知道礼貌是什么意思?就算知道他也不太想这么做,但是,苏翼至少知道最好不要被打上“不通情理”的烙印,要不然以后日子可就难过了。
他含糊地答应着,一边还用手挠着大腿,困倦让他大脑有些迟钝。
不知不觉中苏翼打着哈欠就进入了浅睡眠状态,有人说在车上容易睡觉是因为微微摇晃的车身很容易让人回想起婴儿时期摇篮,应该是没错的。
等一觉睡醒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下车吧。”前面不能开车,苏翼听到mama说,“我们现在到外婆家里去,但我不那么确定我们能不能赶得上中饭,这真是漫长的一天,你说是吧,孩子他爸。”
苏翼脑子里还残留着睡梦的欢愉情景,再次回过神来发现,他们已经进了苏家村,外婆家那栋古旧的小平房也已近隐隐约约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了。
mama轻车熟路地走到门口敲敲门,没有人回应,她耸耸肩,从皮包里拿出一枚泛黄的铜钥匙,插到锁孔里捣鼓半天,大门重重地打开了。
苏翼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院子里有个大水缸,水缸旁边是一摞晒干的玉米和辣椒,旁边的红墙上上写着“创建新农村,争做文明人”的掉漆标语,下面还挂着一个留言板和一支笔,上面画着一个快乐的农家老奶奶:红红的脸蛋,一头白发梳向脑后束成了一个髻,正坐在椅子上用搓衣板洗衣服。
苏翼发觉自己老是盯着看那幅画看,不晓得有这么一个和蔼慈祥的外婆是什么样的感受?她的外婆又矮又丑,脾气又古怪,各种慢性疾病把她折磨地像个疯子。
有一次几个调皮的小孩跑到院子里来偷萝卜,那时候外婆还没得老年痴呆,她就拿着树枝狠狠打他们,一边打还一边露出暗黄色的牙槽,血流的满地都是,苏翼对这件事记得非常清楚,倒不是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外婆发火,而是因为事后几家小孩的家长居然一声不吭,就好像当这件事情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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