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呛人的臭烟,一边懒洋洋地说:“没看见马上就要下雨了吗?这鬼天气谁脑子有坑来买药啊?这会儿去进货铁定和傻子没二样。”
顾杰没有说话,把牌往桌上一撂,掏出手机玩起了推塔游戏。
“可不是人人都这么想。”徐杨有些恼火,他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指着两人的鼻子:“瞧见没?这是钱!你们吃饭的家伙!还记得你们玩泥巴的年纪吗?那时候你要一根老冰棍,只要把一枚钢镚扔在泡沫板上就行了,怎么?现在看不起这点钱啊?”
…………
雨天可能是沈豪最讨厌的天气了,尤其是这种难得一见的暴雨,他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不堪负重的呻吟,湿气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肩胛和后背,让他抬起手都费力。
“草他妈的天气预报,一次都没准过。”
沈豪嘀咕着,他正坐在司机的位置,手里握着油腻腻的方向盘,脚上虚踩着刹车,手里握着瓶热气腾腾的枸杞茶,透过车玻璃窗外面可以看看灰蒙蒙的雾霭笼罩在高速上,杂草横生的荒地没有一丝生机。
沈豪清晰地记得小镇每一条路的模样,他从小就在水橡镇长大,和同龄人到田里偷玉米、下河捉泥鳅、一起打小霸王游戏机,但在沈豪八岁那年,做高利贷生意的爸爸就因为讨债时打死了人被关进了监狱,只留下重病的mama和瞎眼的外婆。
如果不是沈豪的外婆在小餐馆里找到一份洗盘子工作——如果不是正巧赶上了经济大萧条,他可能已经被饿死或者送到孤儿院去了。
但外婆靠强忍风湿病带来的病痛,在大冬天用冷水洗盘子挣来的钱只够一家三口人糊口,买药的费用却远远负担不起了。
所以沈豪九岁就出去干活了,先是在工地上搬砖,接着替邻居家挑大粪。每次沈豪放了学就去那儿帮着干活,一天挣十块钱。后来他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去航道站替人站岗,可是人家嫌弃他年龄小,拼死拼活拿的是最的是最低工资,之后又去后巷的地盘收保护费,虽然经常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但总算是能凑够买药的钱了。
他尽力瞒着mama,实际干了不到一星期,mama和外婆就就知道了。mama不是个轻易就掉泪的女人,她捧着他的手啜泣了一会,也没叫他别再干了。
她知道家里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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