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莳兰想了想, 爬到池中一块小小的假山石头上,用力拧着自己的衣摆。直到实在拧不动了,才环抱双膝蹲着, 等待自己身上的水迹稍干, 至少不要滴水。
陆莳兰沉默将目光盯着水面, 鼻尖有些酸,觉得从小到大,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她只能祈祷不会立即有人进来。还好并不冷, 只是身上湿浸浸的难受。
幸运的是,直到她踮着脚步跳到池子外面, 也没有人入内。她立即去到了那屏风后,果然不出她所料, 这里是供人休息用的,有床榻,铺着细簟席,榻首摆放着瓷枕,还有一间净室。
那么,刚才给她引路的人就一定有问题了,这样的地方,根本不是正式宴客用,显然是贵人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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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冲邺负手走在前,面含浅笑听着身边的六王叔说话,但在他眼睛深处,却是写满心不在焉与不耐。
他的心完全不在这里,而是已飞到了陆莳兰身上。他一想到她在等着自己,想象着她现在无助的模样,全身的血液都似沸腾一般,又忍不住有些怜惜。
很快有人给萧冲邺悄声禀报什么,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那人竟说派去的人把陆莳兰推进了水池里。他明明只让将她的头发弄散,鞋袜摘走,谁让对方自作主张的……万一伤到了人……
梁同海小小翼翼看看萧冲邺的反应,就知道皇帝是动怒了。那动手之人……势必要受到重罚。
不过,想到自己的姑娘现在衣衫尽湿的模样,萧冲邺觉得的确是暑气越盛。
他正巧在暗中看到过她的脚,曾无数次想象过,他若将那一双纤巧软玉纳入掌中把玩,对方那张小脸上,会是什么神情。
萧冲邺从皇子到皇帝,也算看过无数美人了,但是牵动他的心的,只此这样一个。对方却成日裹着男人衣裳,在外面接触许多危险又诡谲的人和事,实是令他难以放心。
陆莳兰还不知道,他给她准备了很多好看的衣裙,都是用的最上乘的衣料,命最好的绣娘照着她的尺寸精心缝制的,他想过很多次她穿那些衣裙的样子。
但萧冲邺不打算现在就“撞破”她身为女子的身份,一是因他得去宴客正厅中大宴群臣,二来,作为一个经历起落的少年君主,他的心志早已是经过百般锤炼。他懂得什么叫忍耐,什么按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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