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身居高位,反思的却是克制自己的权力欲望。
章越说了这一句,不由感慨叹息,心怀天下兴亡之叹。
他这一番当然是假退,但此时此刻自己倒有了几分弄假成真的意思。
大多数人都是把揽权势不放手,又见过几人真将权势推让的。自己这一次若真弄巧成拙,真的将权位推让出去,绝不会成了一段佳话,反成了一段笑话。
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现实。
在众幕僚的挽留下,章越走到府门前,回头看了一眼相府。
然后章越坐上一辆马车从相府直往定力寺而去。
去定力寺就是寻一个清净,否则官员们必每天堵门,要你重返朝堂,并以此制造声势。故宰相避位一般都是往寺庙中居住。官员们再大胆,也不会去供着太祖皇帝和梁太祖画像的定力寺去敲门求见。
昔日出门前呼后拥,上百人开道扈从的宰相,而今坐上马车却显得格外冷清。
除了一名车夫和弟子李夔外,车马上别无他人。
章越觉得天地一下子清静下来,片刻间又恢复到那无官一身轻的少年时候。
读书人出世和入世,木雁之间或许就是如此吧。
满街之中,有这样上百辆往来,谁也不会注意到其中一辆是宰相所乘。
从言盈天下的宰相,一言一句都备受人瞩目,而此刻身处万千百姓之间,谁也不会留意到你片刻。
章越闭上双目,渐渐找到了一点大隐隐于朝的意思。
难怪是惟有王城最堪隐,万人如海一身藏。
章越辞疏,官家收到了。
这当然是走流程,官家目前根本没有罢章越的意思。
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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