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_20">他既已决定放手一段日子,那便真要管住手,任他外面闹得再凶,自己都应静观其变。
既是练练兵,也免得下面的人都仰赖着自己。
因此章越站起身来推窗,夜风带着满庭丁香吹入禅房中。
章越深吸了一口气,对月沉思,躬身入局是一等勇气,但抽身离局则是一等智慧。
说出世一句容易。似汉初三杰,大家都佩服张良,能够功成身退,事了拂衣去。而萧何,韩信不知吗?
张良是幕僚谋士只对刘邦一人负责,所以要走不难。
但萧何,韩信是相国,大将,各自麾下都有一大帮利益集团,这又如何能功成身退?
自己现在不也是如此吗?
不过事到如今唯有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且看自己不在朝中,这些人能将事情办成什么样子。
自己不急,便换做他们急了。
想到这里,章越坐下反是提笔给天子写第二封辞疏。
‘王安礼,苏颂都乃忠实可靠之臣,黄履,蔡京皆精明能才之臣,臣恳请陛下旌别人才,善而用之…请陛下允臣乞身归老江湖之心,非敢矫饰。’
想到章惇到任后,为了招兵买马又提议加河北盐榷之事,章越心头怒起,将此事写于疏中明确反对‘似章惇所倡,河北盐榷之事万不可允,一旦辽军入寇,民心谁属未可知也。不可因小失大。’
集英殿。
天子与孙固对坐。
孙固禀告道:“陛下,辽国使者萧禧不肯乘驿马,坚持要带北界人马入城,如当初故事。臣已批示一切如辽使之意。”
官家道:“萧禧熟知本国形势,既是是如此,应予以包容。”
孙固道:“另外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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