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早想过了,没错,我是各方面心仪的人选,这也是他们看重之故。”
“可是要左右逢源不成,就是两面受气的局面。满朝文武之中,如今除了三叔你,又有哪个人能令新党旧党都心服口服的。而三叔有今日,也是靠着这些年的功绩一步步走来的。没有这些年连续大胜的声望,恐怕就算三叔你也是难安其位。”
章直这话说得章越有些心酸,他刚登相位之处,也是非常的艰难,如今幸好是挺过来了。
否则又怎有方才堂前的一幕。
章直继续道:“而我在鸣沙城打了败战,随我之兵马皆没入军中,唯独我一人逃出来。这些年我每想起阵亡的袍泽们都是夜不能寐,一合眼就是老人妇孺们问我要丈夫儿子。我没有一夜安枕的。”
“若这般推举我,便是新党不服旧党也不服的局面,我又何必趟这浑水呢?”
章越心道章直这有些战后应激创伤综合症了。
不过,章直说的对啊,他章越如今能镇得朝中这些魑魅魍魉,还不是靠着自己一路杀过来的赫赫功绩。
要是这些战役中自己败了一场,你看朝野上下那些人又是如何面孔?
现在之所以自己能大权在握,这已是百官们养成了一等路径依赖。既是有一个人能带领你们从一个胜利走向下一个胜利,那么所有人也会跟着你不顾一切的盲从。
这也是为何历史上开国皇帝威望如此之高的缘故。
但只要章越败了一场,下面马上就有人来一句‘我早就知道了’。
章越发觉自己小看了章直,对方实是一个非常有政治智慧的人,而自己不可以拿老眼光看人。
“不能惟精便只能惟一!”章越道了一句,难怪章直不愿出山,是怕站队。
旋即章越立即道:“我调沈存中回朝,你去西北接替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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