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
船停泊靠岸,三人对章越道:“蒙建公相召,我们在此远迎,还请建公移驾至下游风鹤楼,早已备下宴席为了你接风。”
章越道:“不敢当,两位师兄,我当年在未及第时,我老师门下多受你们的指点。今日不论官阶,只叙同门之谊。既是叙旧也是有事求教,这位是塘岙先生吧。”
对方应了。
章越“正好,我船上有些酒馔,咱们取到亭中边吃边聊,之后咱们再四处走走看看,不知意下如何?”
三人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章越笑了笑,当即命黄好义从船上取些早备好的卤豆腐,酱鸭,熏鱼等菜置于亭上。酒则是闻名的黄酒,琥珀色的老酒倾入盏中时,江风裹着咸涩水汽,似将章越与二管再会的一幕吹回了二十年。
管师复,管师常兄弟,在章越状元及第步入官场,甚至官至宰相,他们都没有找过一次章越。
读书人的风骨正见于此。
章越久别重逢,众人说说聊聊甚是投机,聊着聊着便到了之前王安石的变法身上。
管师复先道:“骤变祖宗之法,而民不堪命。”
管师常亦道:“商贾不行,物价腾踊,昔年荆公在鄞县修堤浚河,所用《营造法式》皆验于实事。何以入中枢后,青苗法反成害民之术。”
章越听了不由沉思。
管师复道:“当今之道,当四民交致其用,而安石以利诱民,非圣王之道。”
章越看向林石问道:“塘岙先生如何看?”
章越仔细看到林石磨损的袖口,听说这位塘岙先生亲自督导造船坞,衣襟常染桐油与铁锈,与汴京士大夫的广袖流云截然不同。
对方答道:“我素以为无验于事者,其言不合;无考于器者,其道不化;论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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