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盼着输。我是恨有些大臣,为了一己之私,固位之举,而以公谋私。”
“半个月前,在庙堂上言之凿凿说辽国不会出兵的,到底是谁?”
蔡确呵呵笑起,眼角的笑纹里藏着的锋芒道:“我就说了,你便是如此着急上位。”
“日夜盼我倒了是吧。”
蔡确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看了一眼章直紫袖中紧攥的拳头笑道:“只怕这这永乐城战报是要让章相公失望了。”
章亘突然横插一步,绯袍下摆扫过蔡确的紫袍:“右揆说笑了。爹爹常说'社稷安危重于泰山',何来失望之说?“
蔡确看了一眼章亘道:“好个章二郎君,机敏类其父,你可比你兄长了得。不过这朝堂上只怕不是…”
这时听得正殿中传来磬声。
石得一,宋用臣齐道:“两位相公且先别争了。”
“先面见陛下再说。”
空荡的垂拱殿上响起了足音,官然掀开鲛绡帐。
背着漆桶的金牌使者将漆桶取上双手奉上。
蔡确,章直捧着象牙笏板,石得一,宋用臣等人亦是跟随而至。
官家看了一眼奉前漆筒,上面的火漆印在夕阳下红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