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仁道:“这我倒是不知了。”
章越笑道:“曾鲁公以水利兴,陈升之凭青苗起,因为咱们闽人敢舍得,能危身奉上险不辞难。”
吴安仁心道,你这话一半一半吧,你章相公显然就不是靠危身奉上险不辞难上位的。
不过吴安仁面上道:“忠允二字最是当得。”
章越道:“官家要变法,普天之下是我等闽人楚人冲在最前头。”
“而世之君子,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
吴安仁心道如此王子京之辈,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他道:“建公见教得是。”
章越道:“王子京榷茶法,舅兄如何看?”
吴安仁迟疑了片刻道:“过严过厉过苛。”
章越重新看向吴安仁。吴安仁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不过也是大势所趋。”
“相公这一次下乡,可听到有民谣言‘清明采得三月枝,官家催课如催死’。”
章越道:“这一次我虽致仕居乡之人,但民间疾苦自不可不察。但眼下建州茶课为当务之急,吴家以后可否禁私允?”
吴安仁忍不住道:“相公,实不相瞒,官给价实在太低…”
章越道:“官给价是官的事,我只问吴家行不行?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吴家去年走漏的私茶有多少。”
“朝廷对此事绝不会姑息。今日是我坐在此与你们说话,要换了蔡持正…御史台刑枷上的铜钉式样,尔等绝对不想见识。”
吴安仁自然知道蔡确的凶名。
他道:“求相公给我们划出一条道来。”
章越道:“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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