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也要为之。”
“如此又有二十年太平日子了。”
说完王珪便不省人事。
崇文院的槐影斜斜切过蔡京的紫罗公服。
蔡京正在负手踱步,朝中官家,王珪病重,朝堂上高太后,蔡确执政。
司马光回京一趟得到士民拥戴,之后又重回洛阳,更显得对方视名利如粪土。高太后知道后指责王珪,又派内师梁惟简去洛阳再召司马光。
这一进一出,天下所有的风光都给司马光占尽了。
更要紧的是他案上那份司马光所写的奏疏,如同利刃,直指人心。
司马光要广开言路,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朝廷晦暗不明,到底变法要不要继续下去,天下存疑。不少官员们都在观望,众所周知高太后是明确反对变法的,一旦官家归天后,怎么办?
蔡京他们这些变法之臣,还有什么路走?
而蔡京案头另一边的正是章丞在监试时所书的四民同道之论。蔡京心想若自己将之点为第一名,是不是可以稍稍褪去司马光这一疏的风头。
蔡京也在迟疑,不过他素来喜欢思量,一旦事到临头,往往敢于放手一搏。
蔡京自言自语道:“章公说得是,路线之争就是权力之争,而权力之争最后也是路线之争。”
“咱们就要为朝廷定一定方向,为章公尽绵薄之力。”
“至少也要让太后听一听咱们变法大臣的意思。”
想到这里,蔡京再也不迟疑将章丞这篇文章点为了国子监监试第一。
监试第一就是一个方向。这样天下的读书人都会读这篇第一名文章,揣摩这篇文章出彩之处,从此把握到朝廷中枢决策的‘微言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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