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调和新旧。”
司马光道:“调和?一厢情愿之言。”
“我尽读章公这些年的奏疏文章,未见得比三经新义高明多少。”
程颢知道司马光有‘尽阅对手著述’的习惯,连王安石的‘三经新义’,司马光也是极熟。
程颢问:“保马法可暂留否?”
司马光斩钉截铁道:'必废!'
“保甲可不废否?”
“必废。”
程颢着实不忍心言道:“总不能连免役法也废了吧!”
司马光巍然不动:“必废!”
程颢忍不住站起身子,司马光这花岗石脑袋,真是一句话也说不通。
见程颢欲行,司马光则道:“吾闲居十五年,本欲只求一散官,奈何太后召我回朝,欲以门下侍郎拜用!”
“但我这些年人早已昏昏聩聩,故事也多有遗忘,新法固然是四面如墙,但如今朝中士大夫,我所识者也不过百之三四罢了。”
“我犹如一黄叶在烈风之中,摇摇欲坠也!”
司马光说到这里,程颢见他牙齿脱落干净,浑身瘦骨如柴,真的就是一片黄叶在秋风中颤颤发抖的样子,哪得有几天好活。
程颢想到自己与司马光相交几十年,对方无论人品学问都值得自己一生师从,唯独这废除新法之事,怎就是如此固执,一点情理都讲不通呢?
“明道你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程颢道:“若公能稍听我言,我愿助公。”
司马光欣然笑道:“好好好。”
程颢知司马光非真答允,只好离府至吕公著府上,正好章直也在吕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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