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笑道:“方才老夫打了个盹,正梦见与建公你坐而论道,争个不休呢。”
章越闻言笑中带泪道:“荆公,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了,总不能一直在争论吧!”
王安石闻言怅然道:“司马十二作相矣!不畏浮云遮望眼,终是遮了…”
章越道:“荆公放心,此番我回京拼死也要保住新法一二。”
王安石看了章越一眼道:“度之不必急切,外物之来,宽以处之,此乃心法。”
说完王安石点点头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章越从王安石病榻旁的矮墩起身,拱手道:“荆公,循旧容易,变法难。变法容易,守法难。”
“此去汴京我自尽力,你且养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