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来问过,您不在府中,被王妃打发了。”
严雅馨记恨他对顾七七有情、不满皇后帮顾七七不帮她,连带着对相府也恨上了,因此压根儿就没把顾国良失踪的事放在心上,更不想让萧浩言跟相府沾上关系,免得又跟顾七七重燃旧情。
萧浩言想要去找她算账,又顾忌她挺着大肚子,强忍下心中的愤怒与不安,冷声吩咐:“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本王,就是王妃做主的,也要问过本王才行。快派人去找舅舅!着重盯着萧祺然!”
他忽然想起自己昨日开始便已经失去了萧祺然的下落,全身的寒毛都在一瞬间竖起来。
从前两人都是在明处,可以互相监督。可现在他完全失去萧祺然的踪迹,自己却依旧暴露在萧祺然眼中,仿佛做什么都会被萧祺然看穿一般。
不行,他也得消失才是。
萧浩言想了又想,换上不起眼的常服,从齐王府密道离开。
章台殿内,正在批阅奏章的皇帝猛地咳出一大滩的血。
昨日大理寺寺卿在朝堂之上的话语历历在目,甚至直言顾国良就是罪魁祸首,就差把他这个皇帝也抖出来了。
他本以为这样的时刻萧祺然必定在场,谁知他竟然一副撒手不管的模样。
皇帝心中既庆幸萧祺然没有继续发难,又感到失落。他原本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说辞要安抚萧祺然,谁知没有派上半点用武之地。
吩咐小太监将染血的帕子毁掉,皇帝哑声问张福贵:“丞相府的情况如何?”
张福贵压低了声音回:“府中只知道顾相失踪,并不清楚原因。”
皇帝微微颔首,又问:“老三那里呢?”
昨日顾国良没上朝,萧浩言以为他是避风头。大理寺寺卿句句都针对顾国良,萧浩言听不下去便反驳了几句,结果被皇帝训斥禁足。
张福贵道:“三殿下昨日回府后到今日没出过府,不过刚刚密探倒是来了消息,说齐王府门口一夜之间多了许多无名尸体。”
皇帝诧异:“什么尸体?”
“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看样子是在别地经过一场恶战,失败后被人将尸体拖到了齐王府门口。”张福贵一边说一边观察皇帝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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