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的大男人,看起来却比她一个女孩子还显得脆弱易折。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傅盈垂下眼,愧疚感漫上心间。
昨夜在脑海里不停盘旋的问题又浮现在眼前,她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随后转移注意力,打量起了江棘的卧房,强行把那些情绪从心底挥开。
江棘的卧室很大,里面不管什么家具基本都是king size的型号,最显眼的还是落地窗旁的超大办公桌,上面放着好几台电脑,还有满桌子的文件。
电脑全都开着,屏幕上是满满的曲线和文字。
这些东西她一个正常人看着都觉得眼花,更何况一个身上有伤还在生病发烧的人?
傅盈扭过头,视线又落在他床头柜上的红酒瓶上,旁边摆着的酒杯是空的,但里面沾着新鲜的酒液,看样子他今天还喝过。
明知身体不好还喝酒,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确实是他能够干得出来的事。
坐了好一会江棘也没出声,傅盈松了口气,悄声站起打算走人。然而还没等她站直,她以为已经睡着的江棘却忽然出声——
“过两天陪我参加一个宴会。”
傅盈又坐下来,问:“什么宴会?”
江棘动了动,蹙着眉调整了一下睡姿:“鑫源集团的刘公要办六十大寿,他快要卸任了,到时候他的继承人也会出现,这场宴会主要就是给他的继承人铺路,江城有点脸面的人全都会去。”说完他不太舒服地深呼吸了一下。
“好。”傅盈点头应下。
她不排斥任何的宴会,甚至非常向往这种阶级划分明确的宴会。
自从跟江棘发生矛盾,他受伤出国之后,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收到过什么上层宴会的邀请函,因为她的存在有些微妙。
这类的宴会以前都是爸妈带着她一起,爸妈入狱后就是江棘带着她参加,而江棘不在,那些人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更不可能单独邀请她参加。
这么一想,傅盈还有些恍惚。
总觉得那种一群人觥筹交错、假笑相迎的宴会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她都快忘了是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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