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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然把陆璟的道袍挂上了衣架:“那能怪谁,怪你自己吧。”
陆璟看着空了的茶杯,是怪他自己。他能教杜阿福,却教不了自己。
再隔了一天,蚕姐挪着步子来徐惠然这,垂着眼都不敢徐惠然。
徐惠然也低着头,只看着织着的布。
“五奶奶,阿福他好猛的。”蚕姐笑了起来。
徐惠然的心动了下,却不好笑,她总不好主动的,嘴不由自主嘟了起来,左手拉档的劲大了些,“哐当……哐当……”声音大了些。
蚕姐看着徐惠然:“五奶奶?”
“没事。我得压实些,布才紧。要冬天的了呀,人家都喜欢厚布了。”
蚕姐点着头,想到昨晚阿福嘴里说得“紧”,抿着嘴笑了起来。那一定是阿福在夸她好。阿福也挺好的。
杜阿福一大早就把狗皮膏药给撕了,拿着多买的那一副去了书房:“老爷,这个放你这吧。我用不上了,嘿嘿。”
“成了?”陆璟看着杜阿福的得意样,就知道昨晚一定不错。他的眼角往书架下面的箱里瞅,不知道三哥给的画册发霉了没有。
“嗯。我去干活了。”杜阿福出了书房,大步往后面走,嘴里还哼上了小曲。
陆璟听着,看着狗皮膏药,瞧到了福顺:“给你吧。”
“老爷,我又挨打。”福顺叫着。
“等你以后用。”陆璟说了句,往外走,“上朝去吧。”
福顺拿着狗皮膏药,出了门正好瞧到胡同口要饭的花子,随手给了:“拿去吧,有人打了,你就贴上。”
花子骂着:“还不如给两个馍呢。算了去换馍吃吧。”拿着破碗走了。
陆璟听到,点着头,扔了个铜子下去:“还是你明白。”
福顺摸了摸头,这两天有些不明白了,是他笨了?
中秋节过了,离交白粮的日子就近了。每月十月是交税的时候。九月后,南方交白粮的船就会往北驶来。
这个时候北方开始冷了,到了十月,京城都可能会下雪,运河上走得十分艰难。
陆璟在院子里舞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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