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是扎了他。陆璟也在看那根针,针尖上似乎有红色,那一定是他的血。
不是身体的血,是他心头的血。
“我不是故意的。”徐惠然的脸通红,说不清是刚才吻出来的红,还是扎了人后羞愧的红。
“嗯。”陆璟轻轻说了声。
“扎伤了?”徐惠然去扒袖子看。天冷,穿得衣服多,袖子不容易翻上去露出胳膊。
“没,真的没。”陆璟推开了徐惠然的手,弯腰捡起了鞋底递给徐惠然,“鞋面上绣对鸳鸯。”
徐惠然看了看鞋底:“这是给你做的。绣对鹭鸶吧。”她想的是“雪衣雪发青玉嘴,一树梨花落晚风”多像陆璟的风采。
陆璟想到写鹭鸶的诗“岛月独栖影,失侣遇弦惊”却又觉得不该信这种,不过是文人感怀,脚顿了顿,出了屋。
去了县衙,陆璟就让涂师爷算训练三千名士兵要多少钱粮。
“老公祖,这个不该咱们管,是卫所的差事。”涂师爷拨着算盘。
“等瓦剌人打来了,算谁的?”
“瓦剌人小打小闹会,大的不敢。毕竟年年几千人朝贡,陛下赏厚丰厚,怎么会攻城呢。”
“小打小闹也不可,咱们得让百姓能安居乐业,看看怀来有多少地是荒的。”明年得在瓦剌人攻城前,把粮食收获下来。
那是救命的粮。
涂师爷才不信。怕是跟王府长史商量好了,怎么黑怀王的银子。就不怕怀王知道了,上个奏折参你一本?王府的兵也敢练,不怕皇帝知道了,会认为怀王有异心,到时头一个跑不了的就是你陆县令。
到底年轻,想一夜暴富,不懂细水长流。
涂师爷算好了。陆璟一看,又让翻了一倍。
涂师爷叹口气,陆县令为是把怀王府的库房当成县衙的库房使。往怀王府送去的时候,涂师爷直摇头,看来又快要换县令了。
到底年轻,以为中了状元就跟戏文里那样可以左右一切。真是天真。等着剥皮揎草吧。
王府长史看着涂师爷送来的单子,脸上跟开了花,眼睛里的光都像看到银子一般。
涂师爷更觉得陆璟的命长不了,可怜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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